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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一篇探讨大马稻米产业为何至今仍未能实现自供自给的问题:
大马稻米,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你问一个普通马来西亚人:“你觉得我们国家的米够吃吗?” 多数人可能会很有信心地说:“当然够啊,大马那么多稻田!”但其实,答案并不乐观 —— 我们吃的米,有接近30%是进口的。一个农业国家,稻田遍地,却连自己吃饭的米都不能自给,这说得过去吗?
我不是来唱衰的,但作为一个关心农食安全的小老百姓,看到这个现象,真的忍不住要问一句:“我们的大米产业,是不是生病了?”
表面风光,背后吃力
马来西亚的稻米主要集中在吉打、霹雳、玻璃市一带,其中又以吉打稻田区(MADA)最为重要。看起来种植面积不小,政府每年也拨出亿亿声的补贴,按理说怎么也该实现自给自足了吧?但现实是,我们全国水稻的自给率长期停留在70%左右,最近还一度下滑到60%多。
为什么?
原因很多,我们一点一点说。
第一:产量低,效率差
先别讲别的,就讲亩产。我们大马稻农平均一季收成大概是3 – 5吨/公顷,跟泰国、越南相比,差了一大截,人家可以做到6到7吨以上。更别说中国那种每亩几百公斤都嫌少的“高科技农业”。
种一样的稻,我们为什么输这么多?一个字:效率。我们这里机械化水平低,小农户多,田块分散,加上灌溉系统很多年没升级,能靠天吃饭的还真不少。你说你种田像玩彩票,怎么可能有稳定产量?
第二:农民老,年轻人跑光光
种稻的,大多是五六十岁的 Uncle Auntie。他们经验有,但体力吃紧,对新科技也不太熟悉。你要他们用无人机撒肥、用手机看土壤数据?讲了也头痛。偏偏年轻人不愿意继承稻田,觉得辛苦、赚不到钱、又 “土气”。
所以一个恶性循环就出来了:种稻的人越来越少,愿意留下来的越来越老,整个产业就越拖越慢,没力创新。
第三:补贴变依赖,变了味
政府其实很努力 —— 每年拨出大笔津贴给稻农,包括种子、化肥、收购价保障等。听起来很好对不对?但问题在于,这些补贴不是拿来提升效率,而是变成了农民的 “保命钱”。
你说种多种少,收成好不好,反正有最低收购价撑着,种稻变成一种 “半退休” 的收入来源,拼劲自然不大。更糟的是,一些人还钻补贴漏洞,拿了种稻津贴,田却空着,让政府白白花钱。
第四:土地利用混乱,农田不保值
很多原本的稻田,慢慢被发展商买去盖屋子、工业区,或者改种其他更赚钱的作物。你不能怪农民,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种稻一年下来可能赚不够RM5,000,卖地一次可以拿几十万,你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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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虽然表面上我们全国稻田面积看起来还在,但实际上可耕地一直在流失,而且很多地没被好好利用。
第五:政策摇摆,缺乏长远战略
说实话,大马稻米政策这几十年来换来换去,从国家稻米局(BERNAS)的垄断,到自由市场,再回头做补贴,有时看起来像是在 “见步行步”。
大家都讲要粮食安全,要自给自足,但却没有一个清晰的10年、20年计划告诉我们:我们要怎样做才能实现?你问农民、官员、消费者,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打转,没有一个共同的方向。
第六:进口太方便,便宜打垮本地米
很多人其实没注意,我们进口的稻米多数来自泰国、印度、越南,价格低、外观漂亮,吃起来也不错。有些超市甚至主打进口米,压得本地米在市场上抬不起头。
消费者看重价格,当然买便宜的。那本地稻农怎么办?本来就成本高,价格又卖不过进口,收入自然有限。
那我们能不能自给?
答案是:理论上可以,但需要大改变。
马来西亚并不缺土地,也不缺会种稻的人。我们缺的是效率、系统、战略跟意志力。如果政府能推动农业现代化,像推广精准农业、统一田块管理、加强青农培训,加上让补贴更有绩效、保障本地米的市场空间,我相信,我们要做到90%以上自给率,其实并不难。
不是“米不够”,是“心不齐”
说到底,我们的问题不是稻米真的不能自给,而是各方的心不齐——农民没动力、政策没方向、市场不保护、消费者不关心。
大家都习惯了进口米,觉得 “买得到” 就好了,但从新冠疫情、战争到气候变化,哪一件不是在提醒我们:粮食安全不是讲讲而已,它是国家安全的一部分。
写在最后
我们吃饭,每一口米,都来得不易。一个国家连自己基本的口粮都依赖外面供应,那怎么安心?
大马稻米,不该只是 “Uncle Auntie” 的事,更不该是 “等补贴吃饭” 的产业。它应该是年轻人愿意参与、有前景、有科技、有尊严的事业。
我们要吃自己的米,就得先认清自己的问题。再不改变,下一代恐怕连稻田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如果你也是吃饭的人,那你我都该关心稻米的未来。
來源 : 专业网络平台
注 : 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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