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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传授花粉的角色必须加以探讨,尤其对榴莲的授粉作业显然重要。绝多数的榴莲都要异花授粉才能生产出良好果量,但这作物是在夜间开花,而且有效授粉期限极短(5.00pm – 5.00am),因此就必须要有夜间活动的动物或鸟类来进行。许多生物都在黑夜里歇息,只有少许及有相关的生物是夜猫子,蝙蝠就是最好的例子。蝙蝠在白天休息,夜晚出來活动,榴莲成为它的最爱之一,因为槁榴莲花串有蜜汁,而且花串长势形态恰好配合到蝙蝠停留的方位,一拍即合,形成良好的对配。
蝙蝠种类相信有两百种,在榴莲传授花粉方面,最普遍发现的即山洞蝙蝠 (cave nectar bats),如今飞狐 (flying fox) 也被视为传粉功臣之一。飞狐乃体积最大的蝙蝠类,一向来被指会破坏榴莲花串的鸟类,极不受农友的欢迎。事实是否如此?大马飞狐保育专家茜玛 (Dr. Sheema Abdul Aziz) 曾就这项课题而进行深入的研究并发表有关研究结果,如下列,以示正听。
研究队伍在刁曼島的4棵已开花的成龄榴莲树上安装了19个闭录影机及相机以观察夜间的传授花粉活动。最少有9种生物被发现与花串有接触,但只有蝙蝠类带有协同作用。蝙蝠一般上只停留在较低的花串而飞狐则停留在较高的花串。飞狐对成功的坐果率有显著的帮助,因此相信对高的甘榜榴莲树的果粒形成有莫大的效益。此研究因此着重了解飞狐对高榴莲树的传授花粉之促进效能。
飞狐 (Pteropus spp.,Acerodon spp.,Desmalopex spp.) 乃体积最大的蝙蝠类,分布在东非洲以东至太平洋海岛地区。一向来,它被视为种子传播的重要功臣。植物传授花粉方面的研究却仅注重于较小体积的蝙蝠,飞狐这方面的研究鲜少听闻使人们对它更感到陌生。由于榴莲花串形态恰好配合到蝙蝠停留的方位,蝙蝠喜爱停留就不难理解了。榴莲价格如今大好,更促进大家对授粉效率的关心。据知,有蝙蝠出没地区的榴莲产量比没蝙蝠地区的产量高出最少30%。
蝙蝠尤其山洞蝙蝠 (Eonycteris spelaea) 及飞狐停留在榴莲花串主要是找吃,给人的印象是他们的到来反而破坏了花串。近年来的授粉研究显示,山洞蝙蝠其实为泰国南部甘榜榴莲的首要授粉功臣,是农业领域的重要资产。但对于飞狐,其研究就少之又少,农民甚至认为它会把整个花串搞坏了。这种想法没有观察上的证据而只凭空幻想。Gould (1977,1978) 就曾目睹及报导飞狐只用舌头舔花串以摄取蜜汁而沒有破坏花串。至此之后就没有关子飞狐传授花粉的报导了。
为了佐证飞狐在授粉的角色,一项研究已展开,主要观看海岛飞狐 (Pteropus hypomelanus) 是否对刁曼岛榴莲的传授花粉产生作用并设定以下三道欲加了解的问题,如下:
1.什么生物來到榴莲花串间?
2.这些生物如何与榴莲花串接触?
3.蝙蝠与榴莲花串的接触如何影响授粉及成功的坐果率?
飞狐至今仍普遍被捕捉,因此这研究若证实飞狐对榴莲结果的重要性,那么就可说明它的数量是多是少对榴莲产量的影响进而促使人们进行相关的保育工作。总而言之,对作物成长及生产生态有益的生物应加以保护以促进生态平衡。
研究方法
所有的数据就从刁曼岛取得,这是海岛飞狐 (P.hypomelanus lepidus) 永久性长居的地方,此外也居住着另4种蝙蝠即狗貌蝙蝠 (Cynopterus brachyotis)、Cynopterus horsfieldi 蝙蝠、山洞蝙蝠及黄昏蝙蝠 (Penthetor lucasi)。研究就在 Juara 村庄的一个榴莲园进行,研究日期为2015年4月21日至7月29日。在研究期间,只有4棵榴莲树开花,树高介于10 – 25米,最老的一棵据说已有90年的树龄。这些树之间有足够的空间,而且也没参种其它作物。
海岛飞狐也是体积较小的飞狐,翅膀全开展时全长超过一米,雄性重量约570克而雌性约470克,由5,000只组成一个群体,分布性广泛。它出没的地方往往没有大型飞狐 (P.vampyrus) 也是大马所属的飞狐而说明飞狐也有各自地盘的认知。
在刁曼岛,海岛蝙蝠只在两个村庄被发现,即最大村庄 Tekek,人口约1,260人,拥有1,503 – 4,352只蝙蝠及Juara,人口约350人,拥有约675 – 1,033只蝙蝠。研究中的榴莲树在4月尾至5月初开花,榴莲的生态和西马的相同。
蝙蝠与飞狐和花串接触20天后及60天后的果粒量数据被收集起来,通常没受精或受精不齐全所形成的初果会在20天内掉落,因此60天后的果粒被认为最能显示授粉成功的指标。
在54天的研究期里,研究团队从14个定置点一共取得2,733个录影片,每个10秒,及3,367张所定置拍摄的照片。每个录影机及像机设定观察2 – 19串花。这些像机及像片收录一共6种和花串接触的生物,包括海岛飞狐、山洞蝙蝠、大蜜蜂 (A.Dorsata)、飞娥、松鼠 (Callosciurus notatus) 等。录影片效果比像片来得好,可观察到生物与花串接蚀的连续景观。这些生物以山洞蝙蝠的数量最多。山洞蝙蝠直接停留在花串并摄取蜜汁,前后的时间介于少过一秒至超过一分钟,平均停留时间为2秒。
飞狐则倒吊在花串旁的枝干并使用肢体扶起花串以摄取花蜜。一些飞狐也会直接停留在花串炳并摄取花蜜。这动作可耗时超过1.5分钟 (平均21秒)。飞狐会在同个枝干里移动或者从一枝干转向另一枝干的花串以取得蜜汁。山洞蝙蝠及飞狐会在所有已开花的榴莲树上停留及食蜜。飞狐在黄昏7.20分左右最先到来,然后才轮到山洞蝙蝠的到来,时间约晚上8点。飞狐的行动通常会发出翅膀拍打的巨大声响或大叫声,但晚上11点过后,这些声音逐渐减少,凌晨0.15分即完全停止及寂静了。
从录影机所拍摄到片段,可说飞狐与花串的接触并不破坏花串,因为它只摄取蜜汁而不噬食花串。花串被破坏的机率非常低,就好像山洞蝙蝠那样,即使有也仅限于整个花串里的一部份。飞狐在枝干上的移动也鮮少会损坏花串。有一个例子,因两只飞狐抢食同一花串的蜜汁而形成较大的破坏之外,平时飞狐一般上单独地在枝干间找吃。
反而松鼠 (Callosciurus notatus) 是花串的首要破坏者。从录影片段中发现42%的这种松鼠直接咬住花串炳,撕开花串甚至破坏整个花串。除了一棵最高及最老的树因为空间大而不受松鼠破坏之外,其余叶干较紧密的树间皆有松鼠的踪影而显示种植密度的考量是减少鼠害的重点之一。鼠害主要在它日间活动里发生。长尾猴也破坏花串,包括用手拔掉,甚至吃掉整个花串,但它在研究地点的出现率不高,否则必形成极大破局。
从15天的录影片段显示,山洞蝙蝠与花串的接触最频密,高达83%,接下来飞狐 (9%) 及松鼠(8%)。在晚上8时20钟,山洞蝙蝠及飞狐的数量来到最高,这也正是榴莲花串开展接受花粉的最佳时间。大多数的蝙蝠都在授粉有效期 (晚上7.30分 – 凌晨一点) 间行动。从设网捕捉到的山洞蝙蝠身上皆发现附有榴莲花粉。松鼠则是日间行动的生物,活跃时间为早上10点及下午3点左右。
研究也发现山洞蝙蝠多停留在树高少于6米的树上,而飞狐则在较高甚至20米高的树上行动。松鼠的活动范围在树高5米或之下而大蜜蜂则在7 – 10米的树高之间。此研究的一大重要发现即是4棵榴莲树之中,D2 及3这两棵树拥有成功形成的果粒 (mature fruits)而这两棵树被发现飞狐与花串接触的机率比山洞蝙蝠来得高,分别27接触相对12接触及18接触相对3接触,而 D1 及 D4 这两棵树并没有成功的果粒,其山洞蝙蝠到访花串的比率竟比飞狐高,分别693接触相对41接触及366接触相对90接触。这般情况显示飞狐接触花串后所形成的成功果粒比山洞蝙蝠来得高。由于飞狐的停留对象是较高的树,因此相信它对甘榜榴莲的产量带有重要的效益。
资料来源:
Sheema A. Aziz et al., “Pollination by the locally endangered island flying foxes (Pteropus hypomelanus) enhances fruit production of the economically important durian (Durio zibethinus), Ecology and Evolution, 2017 Nov; 7(21):8670 – 86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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